NACHI_猫爪天平

这里Nachi 随意勾搭(•̀ω•́)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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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苏诚台 HP德哈 名柯CA快新 SD花+流 棋魂亮光 香蜜灵修 全职all叶 火影鼬鸣
我的CP可逆不可拆 洁癖党慎入

[靖苏/琰殊]上元往事 短 END

*练笔一发,笔力不够深厚,请谅解

*因惯写清水,如有ooc,或有亲认为有逆cp的嫌疑,请谅解

*元宵节去苏州看了胡歌主演的话剧《如梦之梦》,与我胡最近距离不到50厘米,我胡好帅,激动难耐,只好撸文


贞平二十二年,正月十四。

已是夜深人静之时,时年十八的靖王萧景琰却依然坐在灯下,对着眼前的白纸发呆。

虽是过年时节,纵是朝堂也是休憩,待正月十六方才复朝开印。但祁王并未因此放松了对萧景琰的管束,依然留了策论命他正月十六之前完成。

萧景琰素来以皇长兄为楷模,对他的话自是言听计从,势必做到。然而这年节里的大半时间,他都被小殊拖着东奔西跑,不是和他连同之前树人院一起学习的伙伴们去郊外打雪仗,便是陪着他鸡飞狗跳地因砸了林帅心爱的宝贝而一起受罚。

几日下来,竟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完成作业,萧景琰不禁有些苦恼。

趁着今夜无人打扰,原想仔细研究,不料坐在桌前已有数个时辰,心思却全不在题目上,故而至今仍是白纸一张。

 

大不了明日再想。萧景琰郁郁地熄了烛火。今年上元节宫内不设家宴,白天入宫给母妃请个安即可。小殊…今日瞧着小殊和霓凰在一边喁喁私语了许久,想必他二人约好了明日一起看灯。

这也是理所当然的,毕竟去年太奶奶就做主给他们定了亲。这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的节日,自是该相约出行的。萧景琰一边自我安慰着,一边却愈发闷闷不乐起来。

其实他自身也不明白自己在不高兴些什么。这种异样的情绪从白日开始就一直萦绕心间,连带和他们说话时都莫名地没好气了起来,转身先行离开,惹得小殊在背后大呼小叫地嚷嚷着水牛就是个臭脾气。

是啊我就是臭脾气,哪比得上霓凰贴心。向来耿直向上的靖王殿下难得有这般自暴自弃的时候。

翻身上了榻,却是辗转难眠。靖王府常年不烧火盆,今日虽已过大寒,萧景琰却难得地打了个哆嗦,心底升起了几分凉意。

 

刚有了些睡意,就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。

行军之人本就敏锐,萧景琰又并未睡熟,自然察觉到了这个动静。

可他并未有所行动。

在这个时间点,能轻而易举靠近他的居室的还能有谁呢。

不多时,一个小火炉贴到了身后,伴随着熟悉的气息瞬间温暖了被窝。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,“景琰?你睡了吗?”

萧景琰没有睁开眼,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他还醒着。

林殊的动作顿时大了起来,他半抬起上身,以手撑住脑袋,一副行侠仗义的大侠模样地开口道:“景琰你今儿是怎么了?是谁惹着你了?说出来我帮你去揍他。”

萧景琰在心中默默地叹口气。这金陵城里,除了你林家小殊,还有谁敢欺负靖王殿下呢。

但他终于有了动静,转过身来与林殊四目相对,口中却避开了林殊的问题,只问道:“大半夜的,怎么想到来我府上了,又惹林帅生气了?”

“哪儿能呀。”见萧景琰肯开口跟他好好说话了,林殊略略松了口气,放下撑着的手,转而平躺在床,状似不在意。“明天不是上元节么,想叫你一起去看花灯呗。”

“林少帅什么时候爱看这姑娘的玩意儿了?”萧景琰的第一反应即是如此,耿直如他也直接说了出来。想了想,又接了一句:“就我们俩?”

你不和霓凰一起?事实证明就算耿直如靖王殿下也会有吞下后半句的时候。

“往年不都是如此嘛。”叱咤军中的林少帅难得地含糊其辞。“霓凰要照顾穆青,豫津跟着景睿去了睿山,只剩我们俩了。”

“可是皇长兄留给我的策论还没写完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就见林殊垮下了小脸,那委屈的小眼神即使在黑夜里也清晰可见。

“好吧我去。”

靖王殿下顿时妥协。林殊登时眉开眼笑。

就知道他是装的!萧景琰扭头恨恨地想。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两人便相继响起了有节奏的呼吸声,相拥进入了梦乡。

 

正月十五。

金陵城里早早地为了这一日而准备着。

还不到傍晚,大街小巷里早已挂满了花灯,小贩们更是已经摆好了摊子,矛足了劲儿准备好好吆喝。秦淮河边的船舫也装饰一新,窗户上都贴着些栩栩如生的窗花,姑娘们早就打扮了起来,香脂艳粉,笑语铃铃。

萧景琰乖乖地进宫拜见了宸妃,随后便被笑着打发去了芷萝宫与生母相聚。

静嫔知道他晚上要与小殊一同出去,便惯例拎了两个食盒给他,细细嘱咐景琰黑底红纹的是他的,白底蓝纹的是小殊的,万万不可弄错了。

萧景琰自是知道其中厉害,当下应着。

母子二人又聊了会儿,就见晋阳长公主身边的随侍传过来消息称,长公主已带着林少爷去了太皇太后宫中。

想也知道这是林殊遣过来的暗号。

萧景琰笑了笑,便将那白底蓝纹的食盒给了那随侍,命她收好,随后向静嫔告辞去给太奶奶请安。

 

请安结束已近黄昏。

两人直接去了靖王府换了常服,林殊便迫不及待地拉了萧景琰出门了。

天色渐渐趋于昏暗,圆月隐隐浮上天际。深重的暮色下,点点灯火便显得亮了起来,照亮了天空。

街上人潮涌动。林殊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,哪儿人多偏往哪儿钻,萧景琰怕挤散了,只好紧紧抓住林殊的手,跟着他往里面挤。

两人又是吃又是逛,不一会儿,萧景琰就开始后悔,两人还是该改改不带侍从的习惯——他已是带着个水牛面具,左手拎着水牛花灯,怀里还揣着糖油年糕、状元豆、梅花糕等小食的模样,另一只手仍然牢牢地牵着林殊不放。

林殊自己也带着狐狸面具,时不时地伸手从景琰怀里掏出点吃的塞入口中——不止他自己的口中,眼神却是飘忽不定。

萧景琰默默地咀嚼着口中的梅花糕,看着林殊的背影,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,因此他难得主动地拽了拽林殊。

“小殊,去秦淮河边放河灯不?”

“靖王殿下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姑娘家的玩意儿了?”林殊满脸揶揄的笑容。

“……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“走啦走啦,秦淮河边人特别多,你可别松手啊,不然水牛就真掉水里去喝水啦。”

 

两人挤到河边,一人拿了一盏河灯,萧景琰难得虔诚地写下了愿望放入点亮的河灯,随后将河灯放入河中,轻轻一推。

一旁的林殊也这么做了。

两人并没有开口问对方许的是什么心愿。

萧景琰只是紧紧盯着属于他的一小点,见着它越飘越远,忽闪忽闪地,突然灭了。

 

萧景琰的心往下一沉。

 

这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上元节。

同年秋,萧景琰被派往东海练兵。待第二年惊天巨变后,人已不在了。

 

 

元祐四年,正月十五。

太皇太后身体不适,家宴因故取消,倒是勾起了萧景琰心底的这番往事。

心中突然有很多话,却无人可以一诉衷肠,颇有些憋闷。

思来想去,萧景琰自宫中回来后便独自待在书房中,从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,却一尘不染的箱子里拿出了当年的水牛面具与花灯,细细摩挲,动作柔和地彷如在轻抚爱人的脸颊。

半晌,竟鬼使神差般地去密道摇响了铃铛。

 

略微等了一会儿,方见梅长苏来应门。

那人依然是一席白衣,见他到来,只是作了个揖:“殿下,不知此时过来,可有要事相商?”

萧景琰略微一愣:“苏先生现在可是不方便?”

梅长苏略一收手,浅笑道:“倒没有大事。只是今日,豫津和景睿约了在下前往妙音阁,去听一听宫羽姑娘的新曲。”

萧景琰应了一声,原本想要邀他一同出去的心思淡了些,本想转身回府,可一个瞬间却又有些担心,天气寒冷,外面人多又挤又杂,不知苏先生的身体可否守得住?

张口就道:“先生不介意的话,本王也想同往。”

梅长苏整个一愣。以往在林府中十三先生有了新曲时,景琰都听不出个所以然来,惹得他直呼对牛弹琴就是为萧景琰而生的词,怎么过了十二年,别的没变,景琰倒是懂音律了?

心中虽是这般腹诽,但口中所言却是另外一番话:“殿下,你我二人的关系还不便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…”

话还未说完却被萧景琰打断。“这有何难,本王与豫津景睿本是旧友,就算一同游玩也不会有人有所言论,若是先生不放心,本王带个面具便是。”

萧景琰既已说到如此地步,再拒绝反而不好。故而梅长苏便爽快地答应了。反正妙音坊也算是他开的,岂会在乎多景琰一副碗筷。

反而是言豫津和萧景睿二人见到一个带着水牛面具的靖王殿下时,脸色变了一变,萧景睿从小温厚,还能勉强保持常色,而言豫津则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。

萧景琰倒也不在意,就是现在此二人也是他心中为数不多较有好感之人,更遑论当年。

 

妙音坊一夜算是宾主尽欢。

众人赏得了十三先生的新曲,言豫津夺得了“听音辨器”游戏的头筹,萧景睿生日宴多了份大礼,梅长苏又完成了计划中的一步。

唯有萧景琰,他只是默默地喝着梅长苏暗地里遣人特意送上的白水,眼神也不如周边人来的喜悦与兴奋,反而是有些伤感。唯一一次开口,竟然是在游戏中与梅长苏一同说出了“铜角”。

这一切都被梅长苏暗暗地看在了眼里。

 

出了妙音坊,言豫津十分有眼力见地拉着萧景睿就告辞,还不忘麻烦靖王殿下将苏先生送回府中。

萧景琰只是点头称好,转身看向梅长苏的眼睛,难得一见地有些彷徨。“先生可愿,陪景琰一起走走?”

梅长苏没有多说,只是缓步跟在萧景琰身侧。

“今日…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,可能有些无聊,还望先生莫怪。”

“殿下重情重义,正是旁人所不曾拥有的。”

“今日不必拘礼,长苏唤我景琰就好。”萧景琰也不知为何有了这么一句。他的名字,除了长辈、皇兄之外,唯有林殊才有资格这么唤他。只是今天,他突然觉得,梅长苏也该有这个资格的,仿佛是理所应当一般。

“…景琰…”梅长苏没料到时隔十二年,能光明正大这么唤他的机会来得这么快。理智告诉他不该逾矩,只是刚刚那个孤单而又无助的眼神,让他突然心软了起来。

罢了,只当今夜是大梦一场。

“我去东海那年的上元,我也和一个故人一同来赏灯。当时为了去放河灯还被他笑话了…如今想来,当时竟把愿望寄托在那小小的河灯上,也是可笑。”

“殿下当时许的是什么愿望?”当年的林殊就想知道水牛许的是什么愿望,可是景琰没有主动说,他也就没有问。

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亦同。”过了十二年,萧景琰仍然清楚地记得当年他许下的愿望,可在当下说出来,字字句句戳人肺腑。“也不知道他当年许的是什么愿望。”

“想必那位故人的心思定与殿下相同。”当年的景琰迟钝如木鱼,直到太奶奶定了他与霓凰的亲事,景琰才有所反应,变为经常躲着他,倒是弄得他哭笑不得。

当年他的愿望也很简单。

愿为巫山沧海,愿卿百岁无忧。

“可是那之后便再没有在一起了。”萧景琰自嘲地哂笑了一下。“那河灯没多久就灭了。如今只希望他能在奈何桥边等一等我,不要走得太快。”

梅长苏沉默不语。

他依然在他身边,只是他不能说。

 

萧景琰不知道的是,当年林殊发觉他上元夜回府依旧闷闷不乐,连夜回了河边,硬生生从几千盏河灯中挨个查看了字迹,找到属于景琰的那一盏带回了家,重新点了支蜡烛,好生照看,日日不熄。

 

片刻之后,萧景琰神思一动:“长苏在此稍等,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着,便挤进了人群中。突然间他有个荒谬的想法,荒唐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萧景琰觉得小殊还在,就在他身边。

他重新买了只狐狸的面具,看着前方梅长苏等候他的背影,有些陌生,却又如此熟悉。

萧景琰慢慢地走近,将面具缓缓地替他带上。

 

梅长苏转过身来的那一个刹那,萧景琰望进他的眼睛里。

潸然泪下。

 

“小殊。”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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